第(3/3)页 韦虎锋的后背已被冷汗浸湿。 他本意确实是想借刀杀人,更想规避风险。 他以为自己的心思藏的极好。 可没想到静王完全看穿了他的小算盘,而且如此直言不讳。 “退下吧。”静王摆了摆手,像是在赶走一只烦人的苍蝇。 韦虎锋隐晦地轻吐一口浊气,然后躬着身退了出去。 不管怎么样,静王没打算推迟和取消计划。 这就够了。 只要程晚死,一切都好说。 交泰殿,檀香幽微。 皇帝放下朱笔,指尖在密报“韦虎锋密会静王”一行字上轻轻叩击。 烛光映着他深邃的眼眸,辨不出喜怒。 “蠢货。” 皇帝低嗤了一声,不知是在说韦虎锋,还是在说他那被嫉火烧昏了头的三儿子。 “常福。” 侍立一旁的大太监常福立刻躬身上前,屏息凝神。 “你去静王府走一趟。告诉老三,”皇帝语气平淡,却字字千钧:“程晚是朕的人,她的生死功过,自有朕来裁断。让他安分守己,做好他的户部差事,莫要蠢到被旁人当刀使,丢了天家体面,更……寒了朕的心。” “遵旨。”常福心头一凛,深深叩首。 皇帝这话,恩威并施,敲打之意已极为露骨。 御案一角,程晚的那份《告诸敌党书》的折子正摊在那里。 皇帝伸手将折子拿过来,再次审阅这封《告诸敌党书》的内容。 许久,帝王轻笑一声,声音低沉:“倒是聪明,也能豁的出去。” 对于程晚这次引发的“滔天巨浪”,皇帝确实并无恼意。 《告诸敌党书》是程晚在风口浪尖上给自己和亲人立起的一道护身符,是自保之道。 皇帝清楚,这“敌党”二字,既是震慑宵小,也是对他这位帝王的无声剖白。 她程晚,只忠于龙椅上的天子。 第(3/3)页